这些蛙
图腾神话的产生不是偶然的,而是有着久远的历史渊源。壮族的先民古
越人,早就以
青蛙为
图腾。《
韩非子•内储篇》便记载着春秋时
越王向
青蛙作揖的故事。
越王说,
青蛙有“轻死”的勇猛精神,要国人学习这种奋不顾身的精神。结果,国人“有请以头献王者十余人”。后来的《吴越春秋》仍然收录了这件事情。
青蛙的这种“轻死”精神,可以说,既是
越人的“发现”,更主要的是他们崇拜
青蛙的感情的外射。
越人对
青蛙崇拜的感情,代代相传。宋代以来,古越地的人们对
青蛙仍然奉若神明。他们说赫赫有名的金华
将军,就是
青蛙的化身。清初作家蒲松龄在《聊斋志异》里有一篇题作《
青蛙神》的作品,就是从流传在江汉地区的民间故事加工改造而成的。它说的也是蛙、人成婚的故事:
青蛙女神善良
美丽,有超人的本领。她与薛昆生相恋结婚,中间经过三离三合,最后成为美满
夫妻,
生男育女,繁衍许多子孙后代,“人名之‘薛蛙子家’”。薛昆生每次遗弃
青蛙妻子,都受到惩罚。这与上述所举到的不少壮族蛙
图腾神话的情节有许多相似的地方,它们可能同出于一个母题。《
青蛙神》便是许多蛙
图腾神话中的一个,它似乎更早一些。因为
青蛙被举为
女神,使人想到她是母系氏族社会的产物。她的后代,名之为“薛蛙子家”,这是它流行于父系氏族社会之后打上的烙印。但长期以来,对
青蛙崇拜的感情,始终保持着,而且是群体性的。蒲松龄在作品开头写道:“江汉之间,俗事蛙神最虔。”在这些地方建有
青蛙的祀祠。每年都举行“赛蛙神”的群众活动。这些事实都是作家在民间收集故事时所见到的。可惜的是“赛蛙神”活动的具体内容与形式没有记录下来。现存的
广西西部东兰、天峨、南丹等地的“蛙婆节”,可能与
江南的“赛蛙神”有着渊源关系。“赛蛙神”活动则是蛙
图腾神话传播的最好场所。由此可见,壮族蛙
图腾神话可谓源远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