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种常见的
宗教与科学的调和论,是把资本主义社会在应用科学方面造成的社会弊端说成是科学的缺陷,然后据此要求人们不要
迷信科学的权威,而要皈依
宗教。他们甚至进一步宣称要用
宗教来挽救科学,拯救社会。这种调和论,随着战后科学技术和资本主义物质文明的迅速发展而甚嚣尘上。自然科学本身是没有
阶级性的,没有什么
资产阶级的物、理学和无产阶级的物理学。科学是对自然力和自然规律的正确认识,不依任何阶级的意志和利益为转移,可以一视同仁地为各个社会阶级服务。但是,科学掌握在什么阶级手中,他们如何利用科学成就,却是由应用科学的人及其阶级利益所决定的。科学按其本性说是一种改造自然的巨大生产力,可以造福于人类。但如其操纵在反动阶级之手,也会为其反动的阶级利益服务,给人类和被压迫阶级带来比自然灾害更残酷的不幸,造成社会弊端。这种情况被有些人利用来证明科学本身的缺陷,宣称科学有两重性:它既可以
创造文明,也可以带来野蛮;化学既可以合成人类生活所需的高分子化合物,也可以
创造杀人盈城的化学武器;原子物理学既可建造给人类带来光明和能量的核电站,也可建造毁灭人类的原子弹、氢弹和中子武器;电子计算机和机器人促进了生产自动化,减轻了工人的劳动强度,但也造成了工人的失业;大规模的工业化
创造了高度的生产率和高水平的福利社会,但也带来了环境污染,破坏了固有的
生态平衡,大大提高了癌症发病率,特别是引起了人们对物质利益的肆无忌惮的追求,使道德水平下降,赤裸裸的拜金主义泛滥流行,不可收拾……在这些人的眼里,科学已经不再是人类的福音:拯救人类和社会的真正福音,只能是
宗教。甚至像海森堡这样的大
科学家也迷惑于此种错误的思潮,在他看来,科学技术只能用作达到某个目的的手段,但其结果却取决于人们使用科学技术的目的是否善良。他认为目的不能由科学技术自身来决定;只有在
宗教这种精神形式中,人们才能找到自己行动的正确指针,才能具有明确的分辨善恶的能力,社会才有进步的希望。
梵蒂冈的官方神学新托玛斯主义则到处宣传原子时代的到来、现代物理学的发现会产生毁灭世界的灾害,人们不能保证科学技术不致毁灭人类的进步和幸福;在面临死亡的威胁面前,必须使科学服从“正确的道德意志和真正的人生目的”。为了确保科学的应用给人类带来一个幸福的世界,人类迫切需要的东西,“乃是一种新的人道主义,一种以神为中心的或完满的人道主义”。新托玛斯主义者主张,科学不仅不能解决或取消
宗教,反而需要得到
宗教智慧的引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