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对豫北一带曾有年画的制作略有耳闻,甚至误以为只是零星的作坊和少量的
印制,不曾窥其真相。这一次,也就是当年冬天,当我们纵入这个偏远而生僻的地域后,惊奇地看到一个独具面貌、颇具规模的年画产地,竟在这
中原腹地深藏不露。一种带着冲击力的新鲜感和异样的
神秘感使我们穿过冷雨和泥泞纵入这个画乡,感受十分深刻。为此我曾写过一本薄薄的书,叫做《豫北古画乡发现记》,以写实的
笔法,记载了那一次几个印象强烈的细节。即在一位农民家中看到了农耕时代的始祖神农的木版画像,以及怪异而无人能解的文字对联和画面上的满文,还有在许多画面上都可以见到的四个字:神之格思——这四个字竟出自《
诗经•大雅》!这个产地内涵之古老与深厚,由此显现出来。而接下来,当我们把此地年画与相距最近的一个极重要的年画产地朱仙镇进行比较研究后,竟发现无论是题材、
风格、造型,还是审美体系都迥然殊别,截然不同。朱仙镇的年画
风格的辐射力很强,连远在数百里之外的豫西——
陕县、卢氏、
灵宝等地的年画都和朱仙镇一模一样,但是为什么
滑县与朱仙镇两地距离只有一百公里,只隔着一条
黄河,却很少艺术上的姻缘与瓜葛?无疑,
滑县可视为一个独立的年画产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