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壁画中,还有较抽象的铜鼓、铜钟,以及各种刀具和棍棒之类的东西。因此,有人推测,这些崖画
表现的是动员出征或庆祝胜利的场面,或者是出猎的情景。清光绪
九年编撰的《宁明州志》说:“花山距城50里,峭壁中有生成赤色人形,皆裸体,或大或小,或持干戈,或
骑马。未乱之前(指太平天国起义),色明亮;乱过之后,色稍黯淡。”很明显,这只是一种推测与附会。所谓“持干戈”,只是人物中所持的环首刀,或棍棒,但此类形象极少,带刀的可能是
氏族的
首领,持棍的是
巫师,那是祭祀时用的道具。所谓“
骑马”,那不是马,而是狗,人像画在狗之上,其实是狗在人之前。因为画者不懂得透视的原理,把人与狗画在同一画面上,变成了上下关系。这些2000多年前就产生的崖画与太平天国起义是毫无关系的。从人像的造型以及他们排列队形来看,这是祭祀的场面,是较为符合客观实际的。岑家梧先生曾经指出:“澳州
图腾民族,均当仪式举行之机,常于
杆子上,描写
图腾形象。或(在)地面上绘画
图腾动物,以代表其
神话传说的
纹样。这其实是全世界
图腾民族的共同习俗。现在
广西东兰、天峨等地举行“蚂节”时,各家各户仍画出自己所崇拜的
图腾物。而“作为
图腾存在之图画,比
图腾实物的存在,更为神圣”。这从壮人对左江流域的崖画的虔诚的态度也可以得到印证。南宋人李石
编著的《续博物志》中记载的舟人,认为那些崖
画像是他们的
祖先,“祭之不敢慢”。不敢用手指这些
画像,更不能有亵渎的言行,否则就会生病。现存的这些崖壁画除了风雨侵袭而有损坏之外,很少发现有人为的破坏。所以它们能保持到今天。这都是它们被看作神圣不可侵犯的缘故。这些
图腾图画,在产生时以及产生之后的相当长的一段时期,被
图腾民族看作圣物,并没有把它们作为美术作品来欣赏。随着
图腾观念的淡化,才逐渐发现它们的
美学价值,用审美眼光对待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