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对于
傣锦织造群体来说,原有的乡村集市场域由于旅游业的介入已经发生改变,其改变后的场域再作用于之中的其他主体时,也就是
傣锦织造群体,就会将这种非
傣族的现代市场的审美观念和市场运作规则融入场域,起初针对
傣锦织造的惯习仍会按照以往集市场域中的经验,由其辅助来指导
傣锦的
纹样织造。但是由于场域关系格局的变化,
织锦者对于原有
纹样的维持已经无法保证原有关系结构中的权利位置,他们面临着在新结构制约下的一种新实践,但又无法进行深思熟虑的思考,这样的结果使
织锦者一开始很难
马上适应,因而其
织造实践形成十分仓促,并不是完全依附以往集市场域的逻辑原则展开的。当这种紧迫且模糊的实践重复出现并被认为是过去的经验之后,布迪厄所说的惯习的反思性,也就是第二反应出现了。此时
织锦者并不是完全依附于乡村集市场域中
织造惯习的自发倾向,而是根据其在旅游场域中
织造、销售者的位置来再次把握
织锦者自身的性情关系。这种新的应对旅游市场发展的经验就开始对以前集市场域下的惯习进行新的塑造或调整,
织锦不再是只针对
傣族内部的一种消费行为,而产生了更为广泛的交换关系,以前
织锦作为日常生活之用时所使用的图案和
色彩就要根据新的旅游场域中游客的利益要求重新进行安排,致使
织锦的
纹样和
色彩既有以往乡村集市
织锦特点的留存,又烙上了现代人审美的印迹,并遵守特定的现代商品交易的逻辑规则。因此,
织锦纹样和
色彩的变化方向朝着现代商品市场中的元素过渡。这种
织锦形式的变化实质包含了
织锦者和游客两个群体,不仅只是游客群体对于
织锦图案和
色彩的认知结构,而且也是
傣锦织造者对于这种认知的回应,这种回应最直接地作用于
织锦纹样和
色彩的变化。这样,在实践互动中获得的惯习进而调整了现有的结构,建构了新的旅游场域,实现了外化。这种情况与布迪厄所说的“性情倾向在实践中获得,又持续不断地旨在发挥各种实践作用;不断地被结构形塑而成,又不断地处在结构生成过程之中”相一致。此时,曼暖典村原有市场场域的结构和界限被改变,
织锦纹样和
色彩的变化是建立在市场场域变化的基础之上的,其变化展现出一定的规律性是由于新的旅游市场场域中有着客观的关系结构,而这种结构的生成是基于原有集市场域基础之上的,并受现代城市市场场域的影响进而发生的相对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