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业学大寨运动”中,一些
瑶族地区不切实际地在农田水利建设和在经济上围歼“资本主义”外,还在生产上大搞“一刀切”,不管山区、平原主观地提出全县禾苗要“块块一个样,近地远地一个样,山上山下一个样,社社队队一个样”,甚至不顾地区气候条件,提出:“上半年种到哪里,下半年就种哪里”,大搞一造改两造、“晚玉米上山”等等。此种违反自然规律的做法,导致农业生产多年踏步不前,产量上不去。但是,在当时的情况下,没人^说这种做法不对。特别是像都安这样已经成为农业学大寨的先进县而名声远扬的
瑶族地区,更是不可能实事求是地
报告实情。为了“保持”已传出去的“盛名”,部分县、社
领导人不得不采用收少报多的办法。第一,以“形势”定产。只准说“形势大好”,而形势大好就只能
增产不能减产,1975年,某公社党委书记在干部会上提出:“今年形势这样好,谁说减产谁是倒退”。1976年,这位书记在干部会上提出:“只能
增产不能减,平产也不行”。在其主观命令下,各大队只得各找“对策”,从提米折合率入手,如该公社的加全大队,1976年上半年,全大队总产玉米苞33.5万公斤,按68%折合率计,总产为22.78万公斤,上报时为33万公斤,折合率高达98.5%强。第二,开会“办班”,逐队“落实”。地苏公社赞字大队
文书在年报表“备注”栏内,注上“工作”
两字,表示报表数据是层层做“思想工作”得来的。第三,重报、谎报冬种春收作物及其他作物产量。高岭公社加廷大队实际是减产,把根本没有种的冬种春收作物虚填“冬种春作物产量”,硬把地里收不干净的红薯作产量计,东拼西凑达到“
增产”为止。第四,在
饲料、储备粮内加空头数。福龙公社永良大队第一生产队,1977年集体养猪17头,却填报留“
饲料粮11000公斤”。在1969年至1978年农业学大寨、普及大寨县的10年里,全县共计虚报粮食产量9071.62万公斤。1970年以前,每年冒报数为50万-150万公斤左右,1971年至1979年的
七年里,每年虚报数在500万-2100万公斤。其中最严重的是1975年,当年只收21978万公斤,却虚报数24116万公斤,多报2138万公斤,多报占9.2%。粮食浮夸带来的后果是
社员吃口粮虚数,超支户吃高价粮,增加人多劳力少的家庭困难,按统销线不能买粮,只得靠借销和吃高价粮度日。由于虚报产量,造成入库任务大,导致群众粮食不够吃的恶果。1973年,县委搞了一个卖“5000万斤双超粮”计划,相当于1972年的8倍,没有双超粮的社队,也被迫卖“双超粮”,出现了到外地买粮食完成双超粮食任务的怪事。群众反映说:“这是刮群众的肚皮补领导的脸皮”。夏粮入库越多,春夏荒退库回销数也越大,劳民又伤财,影响了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