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荏苒,日月如梭。转瞬,爹妈已居乳源瑶山二十载。老家的两个孩子也果真翻过山背又住了十七、八个年头,现在均已长大成人,思爹妈一去二十载,杳无音信,实在想念担心。
一日,兄弟俩商量:反正现居的山,也已耕了多年,也是去看望爹妈,去找爹妈的时候了,说不定爹妈真找了个能较长期居住的好地方呢。决策后,兄弟俩同样各背一条麻袋,各挂一把腰刀,别过穹山故居,沿着爹妈当年指示的方向出发了。兄弟俩天天赶路,吃完所带“家粮”,又吃“地茎”,啃山餐,不知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翻过了多少座高山,涉过了多少度水,辗转了多少个弯弯,终于在一个
梧桐花开的季节,找到了爹妈当年提示过的地方。到那杉皮盖顶,泥沾竹篱作墙的山寮柴扉门前一喊,里面没有老人的回音,却有一位十七八岁的青年男子跑了出来。双方语言相通,
情感洽融,才讲上几句话,三人便抱在一起,嚎啕大哭起来。原来,迎接兄弟俩的青年是爹妈到此生育的弟弟,才十一、二岁时,爹妈便相继抱病身亡了,辞世前还千叮咛万嘱咐,要他等候两位哥哥的到来。似此亲兄弟的相见呀,怎么能不伤心,怎么能不动情。他们哭了三天三夜,倾吐了三天三夜的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