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羌族,尤其是
北川新旧县城
曲山、
治城的羌族,特别热衷于以“
大禹”来强调他们的羌族认同。目前羌族主要分布在
岷江流域,唯独
北川羌族在
湔江流域。这个族群分布的地理边缘位置,加上深度汉化造成本土语言、文化尽失,使得
北川羌族时时觉得自身远离本民族“核心”。因此,“
大禹故里之争”不只是为了争取观光资源与文化建设经费而已,更重要的是争取本族群中的核心地位。
北川在这场关于“过去”的战争中之所以得胜,以及这有关
大禹故里“历史”的
创造过程,是相当清楚的。运用大量经济与行政资源,组织学会,召开全国性
大禹学术研讨会,出版支持
北川为
大禹故里的会议
论文集,出版各种有关
大禹的
史料、录像带,建
大禹纪念馆等等。我并非以此指责
北川人。事实上,如果我们注意
近现代许多“历史”的建构过程及其背后的政治因素,便知这并非是
北川羌族的专擅,而是在国族主义或某种本土认同下人类社会的普遍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