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现代科学文明的发展和普及,如今的土家人已逐渐淡化着原始宗教本真的信仰
祖先和崇拜自然的内涵,所关注的只是这种原始宗教仪式活动带给人们的某种精神安抚和寄托,一种传统文化,一种民族的精神,并由此衍生的那种艺术的形式美。当然也不可否认,
湘西大多数民族民间艺术曾长期与楚巫相伴而行,其创作动机和审美经验也都受到楚巫经验的影响和渗透。但这一切只是加强了民间艺术对人生现实的关注,而未能抵制和扭转在民间艺术中日益增长的审美力量和日益变化的审美指向。原始“摆手舞”中那种祭祀先主和鬼神的吆喝“荷荷阿也”(土家语:鬼啊鬼啊)演变成了动听的歌曲“衬词”—-—“荷荷也,也荷荷”。而祭祀先主和鬼神的“泼撒水饭”的姿态,则升华成为了
优美的
舞蹈动作“同边摆手”,如今的摆手舞已发展成为土家娱乐、社交的一种艺术活动而盛行不衰。神秘的
土家织锦四十八勾和台台花可以不必再是神灵的象征,仅作为一种好看的
图纹造型,更广泛的用于人们的服装、背袋、
壁挂等日常生活之中,甚至可作为
沙发椅子的坐垫装饰,并深受大众喜欢。现代居室陈设的
木雕“吞口”已不在意是否辟邪,那只是一种怀古装潢的形式美,一种文化的认知。从而根本地削弱和消除着
巫术行为的超验性质,而强化了在民间艺术中原本隐含的潜在审美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