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始人写不出革命战士慷慨悲歌的人格美,因为他们没有那样波澜壮阔的社会斗争及其所激发起来的英雄气概。野蛮人写不出文明人那样
优美缠绵的爱情诗,因为他们狭隘的社会生活造成了他们两性关系的狭隘性,使得他们的爱情不可能有那么丰富深刻的社会意义和高尚
优美的
情感。“社会美”是这样,“自然美”也是这样。
花鸟草木,高山大河,古今也许并无多大的不同,然而不论中外,自然美在审美中占据重要地位,都是比较晚近的事情。为什么早期的人类不去吟咏
月亮、欣赏
梅花?为什么原始
狩猎民族不去理睬那草原上茂盛的
花草?只有当自然界成为“人化的自然”,社会生活的充分发展导致了人与自然关系的充分展开之时,人们才开始把
花鸟草木、高山流水、乃至凶禽猛兽、大漠
旷野画到自己的画布上,写进自己的
诗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