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目前在水族地区没有相关的
考古学材料的发现,但在都柳江流域的许多水族村寨,我们甚至还可以找出与黔西南出土的汉代稻田模型所反映的文化内涵一模一样的现实的民族学材料。水族人家一般都习惯于在自己的房屋后或前开挖一个水塘作鱼塘,鱼塘周围自然是水田或菜园,鱼塘内种植莲藕、茭瓜、
荷花等水生
植物,水里喂养鲤鱼、草鱼、泥鳅等鱼类和蚌、螺蛳等。它所体现的文化内涵与汉代的“稻田模型”中
池塘部分完全相同,所不同的仅是水族“
池塘”的水面上,还有一种可作猪
饲料的浮萍生物。部分水族人家将自己的粮仓建在鱼塘的水面上方,形成“近水防火”的建筑格局。水族的鱼塘与水族传统的“稻田养鱼”文化关系是双向二重性。首先,鱼塘一年四季都在养鱼,以便人们随时
捕食,鱼塘所提供的幼鱼是人们第二年进行“稻田养鱼”的鱼苗保证。
秋天,在稻黄鱼肥季节,人们开田放水,将稻田中所
收获的鱼绝大部分集中于鱼塘中喂养,如此循环往复。鱼塘为“稻田养鱼”提供了蓄鱼的便利和鱼苗保证,从而成为水族“稻田养鱼”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类似的例子在红水河、都柳江、清水江等布依、侗、苗等许多从事稻作的民族中,我们还可以找出诸多的实证及其
后世细微的变化,但其基本内涵,仍以汉代稻田模型所反映出的文化为蓝本。由此可见,“饭稻羹鱼”对于稻作民族的影响,历史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