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族文化符号化代表着当代都市社会对民族文化的两个重要认知:一是民族文化可以通过标志性的文化符号得以象征性呈现;二是作为民族文化符号的文化象征物能够用新技术加以变形转换,以新的方式接合进现代生活中。“符号化”意味着“象征化”与“变形化”。
壮锦以符号化的形式完成了其从乡村到城市的转换和从日常生活用品到文化象征物的转换。“符号化”,是
壮锦脱离传统社会原生环境的“脱域”机制,也是
壮锦进入现代都市社会公共文化空间的“入域”机制。现代技术提供了
壮锦“脱域”与“入域”的可能性,全球化则催生了“脱域”与“入域”的必要性,因为,正是在普遍交往的全球化时代,人们才格外关注自己的文化身份。民族文化符号化是现代化和全球化共同作用的结果,正如安东尼•吉登斯所说的那样:“地域性已无可避免地与全球性彼此关联起来。人们对某些地点的密切依恋和认同仍然存在着,但是这些地点本身已被脱域出来了:它们不仅是对基于地域性的实践与卷入的表述,而且也受到了日益增多的来自远距离的影响”。
壮锦就像吉登斯所说的某些仍被人们密切依恋和认同的地点一样,被“脱域”出来了,它存在的方式和境域不仅是地方化的文化实践和表述,也是现代媒介和全球话语的实践和表述。民族文化符号化是传统的民族文化切入现代都市生活的一种方式,也是现代都市社会吸纳传统的一种方式。由此,传统之物被赋予现代
风格,而现代社会则被赋予传统韵味,传统与现代获得了一种想象性的
对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