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们生活的自然与社会环境中,许多可预期与不可预期的灾难与
外敌,经常侵犯这些一层层的“身体”。然而对个人来说,他(她)并不经常能或愿意,理性分辨外在威胁与敌意是在哪一层“边界”之外。因此与
邻人的矛盾与仇恨,可能转嫁到远方的“
异族”身上;个人身体的不适,也可能因此迁怒于亲近的家人。而所有敌意与仇恨的转嫁、迁怒,有强化一层层“边界”以凝聚“身体”的功能。为了凝聚群体,对远方“异己”的仇恨,或对外来灾难与敌人之恐惧,可能转嫁于邻近“异己”身上;或相反地,与群体中邻近的“异己”之磨擦冲突,可能转化为对远方“异己”的憎厌。如此,远方经验与邻近经验相互援引增长。而为了不使群体因内部的相互仇恨、猜忌而溃散,被迁怒、怪罪的内部异己,常只是群体中部分的人——所谓的“代罪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