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把自然属性的动物和天地、阴阳观联系起来，把某些动物归为天，视为阳性的动物；把象征天、阳的动物与象征地、阴的动物的合体，视为天地相交、阴阳相合的宇宙符号。中国图腾动物崇拜与神祇动物崇拜中的虎、牛、羊、鸟、熊、猪、犬、鸡等，都是天与阳的象征，龙、蛇、龟、鱼、蛙，都是地与水的象征，龙是头属地而交尾于天的通天通地的图腾动物。（龙原本是属于地、属于水的，后来到了天上成为男性皇帝的象征，而天上的凤凰反倒成了女性皇后的象征。）象征天阳的神衹图腾动物与象征地阴的神祇图腾动物的合体，就是天与地、阴与阳哲学观念的合一。这是很独特的。例如龙是喻地喻水的图腾文化符号，在民族大融合中演变为全民族的文化符号。各民族把龙与自己有代表性的图腾合起来，就出现了辽河流域的猪头龙，黄河中上游的虎头龙，黄河中下游到长江中下游的鸟头龙，长江中上游的牛头龙等。在中国民间美术中常见的“虎头鱼”“鸡头鱼”，两种动物组合成一种动物，也是天地相合、男女相交的文化符号。另外，“鸡衔鱼”“鸟衔鱼”等，两种动物的组合，都是天地合一、阴阳合一，代表原始社会群体哲学观的文化符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