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我们瑶山有个单家独户人家,
夫妻俩十分恩爱。就算偶尔有些怄气,也多是妻子晚间烧盆洗澡水,倒进浴槽里等着,冷了又弄上去热,热了又倒下来等,等到
丈夫过意不去,进来共浴一槽水后,矛盾便就云散烟消,
夫妻俩雨后天晴,又变得深情情更深了。当然烧沐浴水,也有
丈夫主动的时候,做法都一样,这里就不重复了。如此相爱的
夫妻,自然耕山种地特别是干田活,都是两人同进同出,共同去完成的了。说起来这些活儿似很轻松,但真正做起来,可就是黄连树上挂猪胆,苦上加苦了。单说整田吧,一把锄头、一张刮仔到田里,忍饥挨饿,一身汗水,一身
泥浆,不断地锄呀,敲呀,平呀;俩口子在那山石坡上一天能整出一二分梯田来,就很了不起啦。就这样,
夫妻俩从结发到五十多岁,熬了三十多个春秋,饱尝了不知多少艰苦,度过了不知多少个牛马不如的日日夜夜。